咯咯

【超蝙】你起码挑只海龟吧

SUMMARY:三代超蝙的一次谈话

在无数次充满鲜花和粉红泡泡的明示暗示后，蝙蝠侠终于正面对超人的示爱做出了回应。

“卡尔，你在搞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吗？我是一只他妈的宠物。”

“你在说什么。” 

他当然不可置信，他当然眨着他妈的蓝汪汪的眼睛震惊的看着他。

“哦操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一个人是他妈的宠物，这个地球就是个他妈的宠物店。你别急着说什么不可置信，你他妈知道的。哦你他妈不知道，你就像一个和宠物活了同样岁数的小孩抱着你最亲爱的毛茸茸说，“哦亲爱的我们同生同死将要一起构建美好的人生。”

“是的，我们就是宠物，我们都会死。你就像一个走进了他妈一个巨大的宠物店的人精心挑选，“哦我要挑哪一只将要死去的东西呢？！”当然，当然你不是这么说这么想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的。那些宠物，陪个你几年就死了，有一天早上你起来，它就死了，它可能卡在管道里了，可能你忘记换水了，可能和别的小动物打架被挠死了，可能仅仅是吃坏肚子了，哦哦可能你走到客厅去看电视，邦的坐下来压死了。而你甚至可能还不会立刻觉得，过了一两个小时尽职尽责的人类起来给自己弄吃的给宠物开个罐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坐的暖呼呼软乎乎的是真的真皮沙发！

别他妈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在开布鲁西宝贝的冷笑话。你听好了宠物一般不会告诉你他是你的宠物所以他不希望你和它共度余生，但它的每一声喵喵喵汪汪汪都在告诉你你们他妈的不是一个物种! ”

“地球就是一个大号的宠物店，你无意中走了进来，这个太阳系第三颗圆不隆冬的星球跟你倒是有差不多的未来可以分享，当然也可能它提前倒闭或者你提前搬到别的街区去…”布鲁斯耸了耸肩。“而你，你在这里挑宠物，挑你最喜欢的几个。但它们都要比你先走！你知道吗，它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陪你一段时间，让你觉得“哦，就是它了，就是它将要和我共度余生了”不可能！你跟一个人类说你要跟你的宠物共度余生人家会掉头就走以为遇上了疯子或者他妈的死宅，如果这是位左派人士可能会发表一番对于跨物种恋爱权利保障的支持并且在同情的眼光中递给你他资本主义朋友开的高规格宠物殡葬会所告诉你他们有优惠可以把你们的骨灰葬在一起。极右派？我不清楚，可能会把你列为潜在反社会分子吧。我知道你他妈有很多想说的话而且其中有气急败坏地把蝙蝠侠归类到我说的后面一类而且我赞同那部分但同时你也知道布鲁西宝贝是前面的典型。”布鲁斯——蝙蝠侠和布鲁西宝贝的薛定谔状态，在那么长的一段话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好他妈长的一口气，好他妈快的语速，好他妈赞的布鲁斯，可真他妈棒，你那薛定谔的二儿子肯定要给老头鸣枪致敬，而阿福可能要把装满瑞士芝士火锅咕噜咕噜冒泡浓汁的盘子扣在他头上。但管他呢，他可正在跟一个他妈的太阳之子，氪星的儿子，一个色彩缤纷会他妈飞的管他什么活的比他们长多了的物种讲他永远也不可能至少不可以跟自己进行跨物种基因库交流。

然后那是很长一段沉默。

其实蝙蝠侠还有话要说，但他就是想喘口气，他迫不及待地想掏空他的酒窖，或者随便他妈的来点亚瑟的廉价啤酒给吨吨吨地喝下去。他无声地在心里喘着气，像力不从心的老国王坐在他旧时的王座上默默看着天空，下一句就要大喊烧死他们烧死他们。他还没老到那种程度，他的脑子至少今天还比疯王清醒一点，他只是想喘口气，也许这给了操他妈的才思敏捷脑子转的贼快有超级听力超级速度超级大脑不仅一字不漏的听下来刚才说的所有话还他妈即将要张开他那个超级嘴巴的克拉克肯特问出超级问题的机会，他不在乎。问吧。何况现在不知道什么神秘力量阻止了大记者说话，他开始用那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哦，他只是一个他妈的穿着蝙蝠套装坐在黑漆漆蝙蝠形状靠背椅子里的普通人。他他妈怎么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眼神。

于是布鲁斯叹了口气，是的今天的第不知道几口：“你至少挑只海龟吧。”

“什么？”克拉克肯特哦不这句话是布鲁斯脑子里冒出来的，好吧那至少很令人欣慰，什么都知道的蝙蝠侠终于又能读懂他世界最佳拍档的眼神了。

于是布鲁斯开始给他脑内终于工作的超人眼神翻译器翻译自己的话。“你去挑共度余生的宠物，你至少认真一点吧，宅男还知道挑条金鱼很快就会死掉挑不会腐烂只会过期的电子游戏。你刚进宠物店碰到的是只美丽优雅的鹦鹉，你爱她，OK；你最喜欢的是很能和你交流的海棠兔，你爱她，OK；你想要和一只猫猫狗狗共度余生，No！不行，只要你想你可以熬到宠物店倒闭而你要挑那么短寿的东西，你起码挑只乌龟吧，乌龟也可以熬到宠物店倒闭。”无意冒犯，布鲁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鹦鹉是他见过最聪明美丽的生灵之一，海棠兔也是。

“你知道猫咪是很短寿的动物对吧，他们真的很容易死于意外，甚至可能死的比金鱼快，而这不是因为你对纸糊的世界用错了力，而是猫咪本来就喜欢到处乱跑你看你们大都会的猫上了树都下不来，自然，分分钟吊死也是很寻常的一种死法对吧。而我，虽然我很讨厌哈尔乔丹把我的头顶发射器私下里叫做猫耳朵，但我并不真的是只蝙蝠我必须要依靠蝙蝠车才能进行声波探测自己也不会飞。那么拿你最喜欢救的猫来做类比，它死的很快，你刚买回家，它很可爱。它可能一年后就死掉，可能一个月后，可能明天可能下一个小时就死掉了。”他现在倒想有个小鱼干来啃啃。“我死的也很快。可能是今天的夜巡、可能是后天的达克赛德—当然我不希望他后天来，可能是明年的癌症，可能是下一秒走在路上普普通通的车祸。”

“你知道我离寿终正寝的距离也不过，嗯，乌龟几个休眠的距离吧。你看，一只猫咪的整个生命，也只在你生命里是很短的一个篇章，而你，你还要挑一只老猫。聪明的选择哈，起码挑只奶猫吧。”

“布鲁斯…”氪星人终于张开嘴说话了，显然他的喉咙因为休息了太久发出的声音有些晦涩喑哑。

“不。”哈，英勇无畏的蝙蝠侠，绿灯戒指应该颁给他，再一次打断了也许即将暴怒毁灭宠物店的超人，“卡尔，我更喜欢叫你克拉克，它让我有时候甚至会忘了你是一个会飞的神子。我多么希望你是一个会做苹果派的堪萨斯记者男孩，那样的话我早就主动和你告白今天就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但，不。那样你就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遇见你。当然，可能会有什么五十度灰剧情之类的，我还是会认识你。但我认识的不会是这个你了，你可能也不在大都会当记者。”布鲁斯又想耸肩“卢瑟还可能是个良心企业家呢当然他还是会那么典型的资本家剥削性格，但我也差不多吧。”时间过去的挺快，他注意看了眼监控屏幕，暂时还没有什么待处理的事件，闪电侠似乎想要接入通讯，但他决定告诉披萨男孩现在不行。“你所有的性格、你的眼界、你的思想，不能因为两个名字而分割。你首先是超人，克拉克。我当然爱你是普通人，但我爱你，爱的是整个你，而你是超人。”

“克拉克，你与太阳同寿。”那个穿着蝙蝠装的凡人站起来，操作起键盘来查看闪动的红色警报。“我只是这个太阳系里离恒星第三近的行星上的一个有77亿个体物种中的一份子。”

他朝刚被拒绝的最佳拍档递出他的手要求搭便车到中心城去，一句话轻轻飘在哥谭的上空：“不是妄自菲薄，蝙蝠侠阐述事实。”

不知道他那因为紧急情况而没能及时反驳或者生气朝他大吼大叫的搭档听见没有。

NOTE：粗鄙之语的广泛存在是因为我脑它的时候满脑子fucking的各种变形体。本蝙真的很适合无数次妥协之后无奈骂街。以及其实本来这是一个中间片段但我写嗨了所以懒得写开头和后续，八百年没写同人文突然感觉罗宾的大棒悬头顶我必须要写出来遂激情创作。